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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行记(四)-- 哥大第一节课

时间:2014-05-13   作者:孙玉石老师   来源:IESC


我们行程的前半期活动地点在纽约,培训主要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教师学院进行。

哥伦比亚大学是长青藤盟校之一。尽管我当初帮儿子研究过它,但最后除了记得它“校址在纽约,学费一定很贵”这点思虑外,其他印象就淡了。

从感情上来说,我应当对这所学校有很强的认同感才是。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的心理学家罗洛·梅和卡尔·罗杰斯,都曾在哥大研究心理学。况且,研究教育理论的人,哪个人不知道杜威、胡适,陶行知呢?——这几位都是哥大的校友。当年陶行知本名知行,后来意识到“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才改名为行知。这么一改,昭示了他的教育观已经从重认知转为重行为体验了。中国的育人观点无论怎么说“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但真正实施起来的,都是纸上谈兵的策论及八股,鲜有着眼点在实践与实用上的。从这一点来说,胡适、陶行知能够直指中国教育的弊端,实在是杜威的渊源。所以,那天,在纽约这一条并不宽广的马路上蓦然见到教师教育学校的庄严、典雅的大楼时,我简直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教师学院是一所研究生院,虽然临街,但并不是可以随便出入。我们每个人都配备了出入证。上课地点在二楼。教室外面的走廊墙壁上,挂着三张黑白照片。我对其中一张咧开嘴乐了:那戴着眼镜的正慈详地笑着的银发老者,可不就是卡尔·罗杰斯的经典形象吗?


这节课由IESC的董事会主席爱德华·伟蓝德主讲,主题是“学习圈理论”及“学习的不同倾向性”。


(关于这部分理论,我将用专门的带有一点知识介绍性质的文章来表述,这里先略过。)

我带着听讲的心态坐在学生后面。教师讲课声情并茂,伴着夸张、生动的手势,对一些关键词还要反复提示。我们手里拿着的IESC配发的讲义中,还有简单的中文讲解,可以对照着读,所以,以我那点儿可怜的英语,连蒙带猜地,倒也能听懂一半儿。每到教授跟学生们互动时,我直但心他会提问到我。

理论讲解告一段落后,大家每人分到一份问卷。根据题目要求,回答自己在学习时的一些情况。然后这个回答折变成分数,就是自己在四种不同的学习类型中体现出的特点或者说倾向。

四种学习类型(模式)指的是具体经验、积极实践、反思观察、抽象概念。

我们可以在人的成长过程中找到这几种学习出现的对应时期。1-2岁以内的幼儿,以感官来认识世界,咬、啃、抓的过程就是学习的过程(具体经验);2-7岁的儿童,他们观察世界,模仿他人,了解各种规则,内化各种模式,他们可能会游戏,可能会察言观色,可能会扮家家,来把观察体验的东西内化(积极实践与反思观察);7-11岁的少年,他们开始对事物的本质开始有分析,有归纳,能够在头脑中把形式和内容完全分开:他们的认识能超越于现实本身,无需具体事物作为中介,把握抽象概念,进行形式推理。

我的思绪开始飘忽,我想起网上那个大哭着被妈妈逼着背“三五一十五”的小姑娘,想起我们若干幼儿园早早开始训练孩子们做加法减法,想起孩子们除了一个大脑外其他都被闲置起来的身体器官,想起我们一边诸多大学毕业生无法就业另一边用人单位对“合格毕业生”的不断寻觅。

从我自身工作经历中,我明确意识到,较强的行动能力,精细入微的观察能力,良好的操作能力,深刻的逻辑思维能力,哪一项都是工作中必不可少的。不同领域,需要的优势学习能力也不同。早在当年我领孩子学打乒乓球时我就暗自庆幸:幸亏我们的人才选拔体系不太看重动作发展,不然俺儿子准是挨留挨罚那一堆儿的。

我也得到了一份问卷。有些项目,我自认先天不足,但后天的工作已经让我有了改善,所以,我填得有点儿——作弊。关于“积极实践”这类的题,我做了有意选择,并没有完全从我自身实际出发。

每种学习类型得分不同。根据给出的公式,每个人在一个“学习风格坐标”上都有一个自己的点。坐标的四个象限分别为适应型(擅长从实践中学习)、发散型(擅长从不同角度观察具体情景)、聚合型(擅长研究理论的实践与应用)、吸收型(擅长掌握信息,进行逻辑化处理)。

我暗自揣摩了一下,我应当是“吸收型”那个象限里的。

教授让同学们把各自的学习类型标在一张大纸上。我也上去标明了一下:不但在吸收型象限,而且极其不均衡,离原点极远。教授让学生们根据纸上大家落下的点分析这个学习类型布局有什么特点,学生们很容易地发现,“吸收型”的人多于其他型的人。前后进行了两组,两组都有这个特点,不过第一组更极端,第一象限只有一人!


第一组(右下角那个绿色小叉子是俺)


第二组

教授用投影来展示了其他一些实验的数据分布,尽管有“吸收型”居优的现象,但不是极其明显。


其他组

所谓“吸收型”,就是偏重思辨的一种学习类型。

我想起薛涌给自己的称谓:“反智主义的书生”。他高考成绩曾是北京文科第一,后来入耶鲁。目前几乎成了中国留学生美国文化传播方面教父级的人物。他自封“反智主义”,不会是不要“智”,只不过跟当年陶行知一样,痛感我们教育中某一方面发展的过偏了,所以才“矫枉过正”地提醒人们去注意。

这课上到后来,我几乎坐不住了。

下课,我长叹一声:“这个表格大概是中国教育的不经意的写照”。

周老师很不满意地制止我:“不要乱发感慨”。我明白他的意思——不要以为你能够批评哪种现象,你就超越了这种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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